筆者在〈名詞解釋:何謂「術數」?〉一文中寫道:「所謂的『術』,可以理解為道術,就是操持天地宇宙運行道理的技術,至於「數」則是代表道術真理的數字。」這些說法是否有所根據?當然是有的。就筆者的理解,寫成於戰國時代的《莊子》〈天下篇〉說道:
天下之治方術者多矣,皆以其有為不可加矣。古之所謂道術者,果惡乎在?曰:「無乎不在。」曰:「神何由降?明何由出?」「聖有所生,王有所成,皆原於一。」
上面引文中的「方術」,就是指掌握天道智慧的方法和技術,在《莊子》〈天下篇〉裡「方術」和「道術」是等同的概念,所以引文中才會前面說「治方術」,後面改稱以「道術」。
上面筆者援引《莊子》〈天下篇〉的整段原文,詳細地「白話」翻譯就是:
全天下研究天道智慧的方法和技術的人是很多了,每個研究者都認為自己已掌握了真理而且達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。那麼,古時候所說有關掌握天道規律的方法和技術,真的存在嗎?答案是:「無所不在。」如果再進一步追問:「什麼是神?變化靈妙難以測度的神是從哪裡降臨的?那個智慧靈明又是如何產生的?」回答是:「神聖靈明自有他誕生之地,聖王功業也有他成功的緣由,因為他們全都源於宇宙萬物本體如一的『天道』。」
《莊子》〈天下篇〉中所列舉的一些「治方術」者,如墨子、尹文、田騈、老聃和莊周的學術,基本上都是從「心性認知」的角度切入,去掌握天道的真理,以及尋求實踐的方法,只是各派對於天道心性的認知不一,自然產生流派見解的差異。
另外,把天道真理試圖以一種可以操作的模式來加以推測和修煉的人,還有被後世稱為「陰陽家」的這一流派。《易經》〈繫辭傳•上〉明白地說:「一陰一陽之謂道。」故可以簡單地說,觀察陰陽消長,並試圖加以掌握其規律的研究者,就是古代所謂的「術數家」,前人或另稱為「陰陽家」。
(待續) 瀚玄居士撰:2018/08/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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